元卿凌膛目结舌,“夸张了吧?这王府的亲贵,竟混到这个地步?”

        “主要是欠账,欠太多太多账了,为了还账,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安丰亲王自己的俸禄与食邑都得拿出去做抚恤金,摘星楼又是在肃王府里头独立出去,吃东宫的份例……”

        元卿凌打断她的话,“怎么是吃东宫的份例?”

        喜嬷嬷想起当年,既是好笑也回味,“当时安丰亲王兼祧两房,皇长房是他承继的,肃王府中不供应,便吃东宫的,吃东宫的吧,东宫本身养的人就太多,太子当时又欠下太多的银子,没办法啊,是真的苦。”

        元卿凌有些不能想象这样的情况,皇家亲贵,欠下一屁股债连日子都过不下去,还得由大主子带着出去偷蒙拐骗?是真的偷蒙拐骗?

        她想起安丰亲王,总无法把那威仪万千的人与偷蒙拐骗四个字对上号来,她看着宇文皓,问道:“是这样吗?”

        宇文皓吃着糕点,“听说过当时是挺苦的,但当时皇祖父说的是因为献帝爷节俭,国中也是提倡节俭,所以才会朴素度日。”

        喜嬷嬷笑了,“那是好面子,穷成那样子,好意思说自己穷吗?肯定说节俭。”

        喜嬷嬷笑罢,却又轻轻地叹气,“可我这辈子,如今都六十多了,最开心却是那段日子,苦,苦得真的很开心。”

        元卿凌看着她痴痴的眼神,不禁对他们那段摘星楼岁月十分好奇,摘星楼里出的人,如今都响当当的,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地?竟然出了一朝皇帝,两朝首辅。

        逍遥公曾也任过首辅一职的,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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