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泰垂眸，良久后才道：“如果你母亲还活着，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今天这样。”
“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我妈，我妈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希望我像她一样懦弱，她希望我能够幸福，而我现在唯一的不幸，就是你，只有你彻底滚出了我的人生，我才能幸福。”
白成泰望向她。
温情勾唇冷笑：“怎么，不舍得？还是你以为，只要不签字，我就会对你心生仁慈？”
她微微弯身，凑近他，一字一顿的道：“知道吗，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为你落一滴泪，这就是你作为一个父亲，给自己的女儿的全部。”
白成泰默默垂眸：“知道你母亲怀孕的时候，没人比我更开心，我爱过你母亲，真心的。”
温情笑：“你那种廉价的爱，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说出口了，玷污了爱这个字，我可不想因为你，连对爱情这件事儿都失去信心。”
白成泰在文件上签字。
温情将文件收起，交给律师。
“在知道了你们的故事之后，我回想了一下这么多年来，每次你折磨完我妈离开后，她痛哭的样子。有些事情，也在那一瞬间，忽然间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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