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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泽舟见萧子申竟坐在此处发呆,略一寻思后,心里已了然,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萧子申也发觉自己不大受待见,本来想待战天讳苏醒过后再入内一谈的,但在丁泽舟呼唤下,就勉强随了丁泽舟又入洞中。

        丁泽舟领着萧子申又到了战天讳休息之处,刚一放下药碗,萧子申尚未反应过来,丁泽舟已掐住那大汉脖子,随手将他扔到了洞室之外,随后冷声道:“虎头,到死的时候,你会后悔的,记住我今夜之言!”

        萧子申方才一直没有问,现在才知那大汉唤作虎头,却似是孩子的乳名!以那大汉的年纪,丁泽舟仍以虎头称呼,不觉就奇怪起来,随即就转身看了看已起身躬身退出去的大汉。

        丁泽舟见萧子申一直看着虎头身影消失了,仍望着那边,就道:“不用管他,自今日起,我就真把他当做一个仆人了!本来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但现在我总算是深有体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萧子申听了丁泽舟之言,就转身道:“丁叔,为何他是一个可怜之人?”

        丁泽舟并不答萧子申的话,又唤了两声“祖老头”,见战天讳仍无反应后,才道:“他的事,你不必过问,我也不再管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学他,也做个可怜之人,看到现在的你,我总算放心了。”

        萧子申听了丁泽舟之言,不觉更是糊涂了,但好像又明白了似的,却一时拿捏不住重点。

        萧子申本来还想再问问丁泽舟,但见丁泽舟已去扶起战天讳,并推宫过血,强声要唤醒他,想出口的话又收回了肚子里。

        片刻后,战天讳终于缓缓的醒了过来,慢慢的睁开了浑浊的老眼,待见了土床前的萧子申后,眼中厉芒一闪,随后又渐压下怒气,哼了一声后,就把头扭向了一侧。一番心绪浮动,不觉又咳嗽了起来。

        丁泽舟见了战天讳反应,突然冷声道:“祖老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战天讳一听此言,顿时怒从心起,猛一坐起,就欲喝斥丁泽舟时,突然一口浓血又喷了出来,只热了阴寒潮湿的土石杂壁。随后又颓然倒在土床上,大开大开的喘着粗气,又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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