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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申道:“听说了些,都说是帝廷义欲除帝九诏兄弟而后快!”

        丁泽舟叹道:“谁是谁非咱们暂且不论,自古以来,更是有不少父子相煎的,就这骨肉相残之事,就令人扼腕叹息。骨肉亲人尚且如此,何况旁人!”见萧子申不解瞧来,就续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战少师、地犀教、断剑山庄等是襄助大秦复国,你也不要太过相信他们,凡事多留一个心眼,总不会吃亏的,明白吗?”

        萧子申没想到丁泽舟竟会说出这番话来,要是被师父听了去,怕是得气死,又见丁泽舟真情流露,也直言道:“丁叔,说实话吧,不仅战天讳他们,就是你与师父,我也不会完全相信了。对不起,我真的怕了!我现在都不敢想,从到大,你们对我说的,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丁泽舟轻叹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萧子申见丁泽舟修为似在祖天骥之上,可二人看似却是以祖天骥为主,也不知祖天骥是否也隐瞒了修为,就问道:“丁叔,你与师父到底谁要厉害些?”

        丁泽舟轻笑道:“若是与祖老头比,当然是我厉害;若是与战天讳比,我就大大不如了!”萧子申点头道:“我知道,战天讳是修为最为顶尖的角色,这天下能胜他之人,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丁泽舟道:“是啊,战少师就是大秦的宰父辛、大秦的展平,绝不是我们能比的。”说着,就抬前两步,拦在萧子申身前,凝重道:“子申,就算我们可能还有其他事瞒着你,但有一件事绝对没有撒谎,我们绝对没有害你母亲的性命,丁叔用人头担保,你一定要相信我!”

        萧子申也看着丁泽舟,点头道:“我相信丁叔,但我还是会仔细再查查的,否则心里总不踏实!”

        丁泽舟走后,萧子申也没有回新阳县驿馆,就熄了火把,随意的找了棵树,就那么静静的靠着坐了一夜,就似去年的岳州城外江边一样。知道的越多,越不自在;知道的越多,越不踏实。之前的暂且不论,将来战天讳他们若又闹出了什么事来,自己还如何去见儒道之人,还有何脸面去见子师姑娘。三清界被灭之仇,将来若儒道与师父、战天讳他们起了冲突,自己到底该帮谁,可又能不帮谁?如果自己没有识得子师姑娘他们,没有识得帝九诏,更没有修炼道门的武学,是不是就好选择了呢?可就算是那样,自己又真能毫无顾忌的对他们出手吗?他们心里装的都是百姓,都是神州的万千黎民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出手!自己……真能昧着良心下手吗?

        就在萧子申觉得已饥饿起来,准备先去吃点东西时,远处街道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好你个臭子,我们还以为你被什么贼子掳去了,大家伙辛苦的寻了你一夜,没想到你竟在这里悠闲呢,你真是要气死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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