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着眼瞟向了江行俭身下,然后又偷偷地瞟了一眼。

        她伸手扇了扇不存在的热气,虽然他看不到她,但是这种尴尬的情形下,她该避讳吧。

        微云正准备飘出帷帐之际,江行俭冷冰冰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红。他眼中清明起来,掩住了被子,然后闭目。

        过了好一会儿,他舒缓了一口气。

        真是位能人,所以江大人每日都是靠忍的吗?

        江行俭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步入了内屋。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来,不多时,他带着一身水珠出来。

        他脱下寝衣,露出了平坦的腹肌与流畅健壮的线条。这人外表看上去清瘦,衣裳下掩藏的却是一副习武之人的身材。他的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浑身充满了男子气概。微云转过身,不再去看他。江行俭瞧着她的身影,眼里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等她回过头时,江行俭已经换上了绯红的官袍,衬得他愈发的冷峻凌厉。江行俭出了宅门,他的仆从已经备好了马,提着一只羊角灯笼在门口等候。

        天还未亮,星辰寂寥。

        江行俭翻身上马,仆从低垂着头,一手牵住了缰绳,一手提着羊角灯。江行俭接过了羊角灯,对仆人道:“今日无需你为我掌灯,我自己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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