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乾说,你已升至御前秉笔。”

        这位置还算可以,也不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魏言仔细瞧着千晚的神色,没有找到半点不悦,心落了几分,微微一笑,轻声回道,“是两月前的事了,我能在御前侍奉,是皇上赏识,但更是因为大人您”

        “因为我?”千晚轻嗤一声,“不,是你应得的。”

        罗乾曾与她说过,魏言掌茶时,将近百种茶叶的习性、泡法都熟记在心,舌尖甚至尝得起泡。

        他当上秉笔太监,也是因着他将皇帝的习惯喜好观察得极其入微,在皇帝烦时、怒时、笑时都能添上适宜的香,安慰、微笑亦或沉默,他的情绪总是恰到好处。

        细致到如此,怕是妃嫔也不及。

        魏言怔了怔,诧异的看着千晚,“我应得的?”

        不是问他究竟有多不择手段,如何谄借齐家的威望笼络人心,爬上大太监之位

        也不是问他是有多心狠手辣,暗地里替万昌德处理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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