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脾气的受着,王瑾得意的冷笑了一声,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鞋底用力的打转,磨碾着他的衣料。

        “不必了,公公今儿个不渴,去将恭桶倒了。”

        “是。”魏言起身,袖中的手不受控制的轻微发颤。

        可见王瑾是用了死劲的。

        “公公我再问一回,之前说的那档子事,愿是不愿?”王瑾掀起眼皮瞧他,一边扒拉着头发,脸上冒起猥琐又肥腻的笑,“要是同意,咱家明日就把调到贵主儿跟前掌眼,要是还不愿意……”

        王瑾眯了眼,拿起茶杯盖砸向他的脸,登时磕出一个红印,“这张脸,公公随时也能毁了去。”

        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太监,都有几副嘴脸。

        面上对主子低声下气的堆着笑模样,背地里却是个变-态扭曲的老东西,没了命根子,伺候人受的气积压得久了,就开始玩了命的欺压地位比他低贱的人。

        折磨人的手段能雕出花儿来,还专挑那种阴损糟践人的。

        魏言之前是在咸福宫伺候的,也算得上个三等太监,可惜那小主福薄,只承了两回宠就遭了皇上的厌弃,后来自寻死路,顶撞了斐贵妃,被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打发到冷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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