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迷迷瞪瞪的走出宫门,剑拔弩张的宫禁已经撒了,石文义见了他虽然悻悻然的,还要上前见礼。今日的事石文义并没做错,虽知他是刘瑾一党,杨凌也陪着笑脸道了个歉。

        堂堂国公爷和一个小小锦衣卫千户道歉,灰头土脸的石文义也算挽回了面子了。杨凌离开午门才省起高文心还在金针刘府上,连忙率众赶回刘府。

        高文心温温柔柔的,含着笑也不问他,直到上了车,二人同榻而坐,高文心才偎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道:“夫君,方才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离开?你……脸色不太好”。

        唉!脸色能好得了吗?永福公主……成了修缘尼姑,那尼庵还就修在西郊,进京出京怕是一定见得到,这事儿成了一块心病,害得人家姑娘伤心欲绝,居然出家为尼,杨凌一想起来就心中难过。

        他疲倦的叹了口气,微微侧身躺倒,把头枕在高文心温润柔软的大腿上,脸颊贴着她丰耸的酥胸,低低的把今日宫中发生的一切诉说了一遍,高文心听了也气的俏脸发白。

        女儿家爱一次,便是一世,由于她的坎坷经历,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重视这样的感情,黯家竟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如果真的名份已定,那个黯夜却突然病死,让人家永福公主怎么办?以自家相公重情重义的性子,怕是要难过一辈子了。

        高文心轻轻叹息一声,抚着杨凌的脸颊,柔声道:“别烦心了,好在吉人天相,相公不是及时抢回了婚书吗?虽说公主面子上不大好看,总算没有铸成大错,再选一位驸马就是了。

        她低下头来,翘起柔软的樱唇,在杨凌额头温柔的一吻,低笑道:“一团丝绸,吞了就吞了,没甚大碍的。先帝的墨宝还供在咱家里,当个皇上的墨宝又让你揣回来了,夫君肚里的墨水,是皇上赐的,还不开心?呵呵呵”

        杨凌长叹一声道:“若只是揣回皇上一份墨宝那也罢了,我把永福公主也揣回来了”。

        高文心格格的笑声嘎然而止,眼晴瞪得老大,吃吃地道:“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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