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美,至少对于此时的杨凌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极乐的嘶吼,伴着一声似泣似诉的低吟,风收雨住,盈盈莲心,闪露珠亦漱。

        漏断更深,喘息未平,红烛摇曳下是微微起伏紧密相贴的两具人体。

        过了好久好久,崔莺儿**到指尖的躯体才似恢复了力气,那炽热的呼吸犹自喷洒在她的香肩上,崔莺儿奋力将杨凌汗腻腻的身体推开,酒力药力令他酣畅淋漓后,竟已力乏而眠。

        崔莺儿两行清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轻轻啜泣着扯过自已的衣衫,匆匆穿起,身上多加一件衣衫,她的心里才感到安些。

        一个赤身**的女人,就算她曾力搏虎豹,就算她现在气力尽复,又怎敢直面这个刚刚与她有过合体之缘的男人?

        秀散乱、俏脸潮红,衣衫遮住了雪白挺拔的酥胸,藉着绸被的遮掩,抹胸束裤、穿戴停当,骤跃下地,竟然险险一个踉跄,以她的体力和成熟,竟也禁受不住杨凌如此的伐挞,再强悍的女人,在床上终究是个弱者。

        崔莺儿先是惊慌地看了眼那位翠云姑娘,她斜倚在墙边椅上,犹自昏迷不醒,崔莺儿这才心头稍安,悄悄地试了试身上力道,已经恢复了三分,三分气力足以杀杨凌十个来回。她羞恼地抽出短剑,飒然指向杨凌后心。

        那光滑年轻的肌背,仍然一动不动地俯卧着,但是杨凌却含糊地呻吟了一声,喃喃唤道:云姑娘,你好美……为你……赎身……”,语声未歇,人又沉沉睡去。

        崔莺儿一呆:他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妓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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