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其实想要收服士族并不难,你要知道,纵使曾经他们有多风光显赫,现在也早从云端掉进了泥底。”

        卿夫人出身清河崔家,曾经也以家族为荣,但是说句凉薄的话,自她嫁入卿家三十余载,同娘家的关系早就不如尚在闺中那般。

        娘家那边的血亲,她看在兄长的面上,多少也念着旧,但要说到底,始终不如自家儿孙来的亲厚。

        何况,崔家嫡亲大房一脉,除了她,早就死绝了,如今是庶出的二房在当家做主。

        十几年前,兄嫂同侄儿归途中遇害,尸首都还没找到,二房就勾结崔氏其他旁支谋夺家主之位,你叫她如何不恨?

        她甚至还怀疑过,兄长一家出事,其中就有二房的手笔,奈何她找不到证据,不能替她那可怜的兄嫂与侄儿申冤。

        “外婆,你怎么了?”

        北冥以沫见卿夫人眼眶突然湿润,不免有些担心。

        崔家大房一事,北冥以沫是不知晓的,毕竟大房出事的时候,她娘都还是个刚及第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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