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还是不吭声,可是她的眼中明显起了怒火。她从来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的师父,但又怕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惹出什么祸端,只是低着头。

        “呵,妹妹,姐姐可是好心提醒你,你怎么感激的话也不说一句?难道规矩都忘了不成?”

        谢琰不动声色地把袖子里藏着的一大块馒头扔到了池子里,随即一大群鲤鱼开始扑腾起来,纷纷抢食,溅起来的水花直扑到了谢婉脸上。她还在得意洋洋地等着谢琰的说辞,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尖声大叫了起来:“谢琰你做什么!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大小姐!你怎么样!”附近的侍女见状纷纷上来查看,谢琰冷冷地看着她,用袖子抹掉了脸上的水渍。

        “这就是鲤鱼抢食弄出来的水花。谢婉,你在叫些什么?”

        “你!你居然直呼我的名字!”她听得这只是普通的水,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只能抓住另一个把柄,狠狠地说道:“真是不知规矩!我要告诉爹爹,让他关你禁闭!”

        谢琰听到“禁闭”这两个字才明白过来谢婉心里在想些什么。后日便是是定亲宴,将军府也确实有“晚辈不能对长辈直呼其名”的规矩。要是此时自己因为坏了规矩关禁闭,那么订亲宴她就肯定没有办法参加,说不定陵游还会因此觉得她品行不端,从而心生疏远。

        说来也是奇怪。谢琰在将军府里这么久,对她爹娘的感情也还总是淡淡的。虽然谢夫人很是疼她,但是她总是觉得那笑容中有一种疏离感。他们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间都不如那个教习嬷嬷多。更不用说谢婉了,她的话里总是带着刺,只要看见她走过来,谢琰能躲就躲。

        也许是爷爷奶奶和师父已经先入为主了,她渐渐觉得任何人在自己心里也无法取代他们的位置,跟何况是当初亲手把自己抛下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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