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小时,没人知道早早时如何一分一秒熬过去的,只是从此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脸上除了平淡和麻木,再没有过任何其他的表情。

        那三个小时,她站在沈家迎客的侍从中间,被忙碌的工作人员撞来撞去,被宴会主管当做来打工的工读生,指着鼻子痛斥不穿好制服就跑出来,最后只能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依然躲不过服务人员和宾客们复杂的目光。

        甚至还遇到了熟人,同校的学姐吴桐也来参加宴会,平时只是脸熟的校友,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才试探着告诉她:“早早,你要是想进去看看,我带你去换件衣服吧。”

        把她当成了想混进去见世面找机会的心机女。

        早早没心情解释,只是摇头拒绝了。之后陆续过来几个她眼熟或陌生的富家小姑娘,对她冷嘲热讽一番,指责她贪慕虚荣不识好歹,甚至映射她不肯跟学姐进去是为了在这里钓富家子弟或者老男人。

        早早这才直到学姐误会了她,认为她是来找机会飞上枝头的麻雀。

        直到宾客都入场,大厅里觥筹交错灯火辉煌的宴会进行到一半,才有人过来带早早进去。

        早早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夜露打得发潮,从微凉的室外走进温暖的屋子里,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韩君平在大厅旁边一个开放的小餐厅接待了早早,跟她坐在一起的还有几位衣着华丽的贵妇和那群刚刚讽刺过早早的小姑娘。

        每个人的目光都探照灯一样盯着早早,目光复杂隐晦,早早至今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个场景,她只知道,他们对她没有一丝友善,那些目光非常的……不善良。

        她从小承受了太多跟这些类似的目光,如果是平时,她会转身就走,可今天她走不了。母亲要安葬,医院里还有两个人生命垂危,她必须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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