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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庄游抓着乌黑的木棍,揉揉胀痛的手臂,下了山,这个下午,先生只让他们做一件事,以棍为剑,直劈五百下。起时木棍直指苍天,缓慢下劈,中途缓缓吐气,直至地面,然后提棍,依旧缓慢,只能吸气,二者交替为一下。
一开始大家还兴致勃勃地劈了起来,不到五十下,就有人双手颤抖,怎么都提不起木棍。一百下,只有几人还能握棍。
庄游一百下还算轻松,两百下右臂发胀,三百下手腕酸涩,手臂剧痛,每一下都感觉手要断了。
其余十三人看着着庄游,一脸钦佩。
白鹿学院的学生虽然骄傲,但心胸不狭窄。
过了四百下,庄游两眼发黑,身上湿透,大口喘气,但他还是颤抖着提起木棍,似乎下一次就会倒下。
当天边烈阳逐渐昏沉,红霞万里时,人群爆发了呼喝,庄游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笑容。
陆寄衣点点头,对着其他人说:“你们基本上算是废物。”激动的学生很是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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