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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彪的病情还是没有半分的好转吗?”待得鹤白眉安抚好了他的孙子并且慢慢的发出入眠的鼻息声后,万季安问道。

        鹤白眉摇了摇头,本就苍老的容颜上更是平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冉晚年,回忆便会不断的涌上心头,那是对生的眷念,然而眼前这座赫然耸立的避世庄园却只剩下两个人,一个行将入土的老人,和一个不知道自己死了该如何生存下去的稚子,这样的一番场面更是催人断魂。

        管良在一旁看着,同时也注意着一旁的陆恒,面对这样的一幕他不知该什么好,作为一名不速之客,他和万季安之间并没有任何渊源,同时对这四方城中的飞鸟筑也谈不上有多深的了解,若是换在过去,不得为了命教的声名和信仰,他会出手相助一番,能不能行一切听由命,但如今他也死了,连他的师父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能遑论他人呢?

        随着鹤白眉的话音落下,他抱着自己的孙儿进入到了偏厅,不一会就出来了,当他重新看向万季安等饶时候换上了待客的表情,重新落座后,目光第一个停留在了管良的身上。

        “这位客人面生的很,也是季安你的朋友么?”听到主人家的问话,管良心中一凛,原本按照礼节他应该出言回答并且如实相告,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却只有纳闷,因为从对方的言语中听来,似乎是在表述一个意思,那就是连同这飞鸟筑与他鹤白眉,也是众多计划当中的一份子。

        想到这里,管良就有些犹豫了,从他死后到再见到师童,可以一切阴谋阳谋都是呈现在他眼中的,加上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冲突感,始终让管良拿不定决心。

        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那是他生而为饶证明,但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的存在,那是一种名为死的希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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