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的话提醒了李长朔,他听出了李严话语中的别有深意,送走了李严后,他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回了漕帮。

        夜色黑沉,河风阵阵,水浪拍打着船舷,船只微荡。

        李长朔站在甲板上,微微抬头,却发现今晚的月色格外冷清,连着天边的几颗繁星也是格外的冷淡。

        他收回目光,望向了河心处,默默地算起了李严离开的日子。

        他的人早已经打探清楚了,李严是沿着州府下来的,下面的各个郡县,他都得待上一阵子,算着时间,他在赵县待的时日并不长了。

        实际上,按理来说,这等子考核官员的事儿并不是李严的事儿,这原本就是一个闲散活儿,但凡哪个京官领了命到郡县去走上一遭,少不得,又得搜刮上不少的油水来。

        毕竟,下面的人想往上升,少不得,又得讨好着考评之人。

        但根据他打探来的可靠消息,李严是最不可能热衷于这事儿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陛下有意支他离军,而他则顺势而为。

        李家世代为将,自来就为大庆立下了汗马功劳,平定南疆,抵御外寇,按道理来说,倒也算的上皇上的股肱之臣,偏偏物极必反,边疆将士一旦兵权在握,功高盖主,那就不是股肱之臣,而是心腹大患了。

        李长朔虽不知李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挨着挨着的视察郡县,但有一点,他可以笃定,当今皇上必定是视李严为肉中刺,再难稳坐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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