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米都是楼上住户买的,他负责挨家挨户送到家中,挣一份脚力钱。

        楼梯口两旁都是楼底商户,什么店都有,居然还有专门卖蛇羹的,就在粮油店的旁边。

        生意最好的还是早餐店,一个略有些脱发的圆脸中年男人正在其中忙活,用一根粗长的擀面杖擀着面团。

        调出地图,费南扫了眼,便找到了陈真的光标。

        抬头望去,他正在楼上冲费南挥手。

        与此同时,费南也听到了酱爆认真的问题“包租婆!为什么突然之间没水了呢?”

        彪悍如母夜叉般的包租婆从楼上冲了下来,耷拉着拖鞋,手中拎着个手帕,走到院中,便冲着租客们一通大骂。

        她嘴里叼着根烟,两片肥厚的嘴唇噼里啪啦的张合着,烟卷摇摇欲坠,却始终停留在她的口中,在喘气的空档被她猛嘬两口,从一边鼻孔中喷出大片烟雾,像是肩膀上座着个烧开的水壶。

        一手插着腰,她一手指着租客们,绕着圈儿的骂了个遍,租客们大气儿也不敢出,缩着脖子一声也不吭。

        一巴掌抽飞了酱爆,她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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