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昏暗狭小的巷道里,扑鼻而来的是混合着尿骚和生活垃圾腐烂发臭的气味。

        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恍若未觉,嘻嘻哈哈的从他身旁跑过。

        头顶五颜六色的破旧招牌上挂着霓虹灯,绵延到楼顶,大小不一,错综复杂的巷道分成好几个方向,每条巷道中都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大声说着天南地北的话。

        几滴冰凉的水落在了他的头顶,抬头望去,却不知是谁家刚洗完的衣服,搭在满满当当的晾衣线上,往下滴着水。

        两旁昏暗的房间档口都点着蜡烛,约莫十几个年轻后生仔叼着烟卷,喝着啤酒,打着牌,眼神却在警惕的看向费南的方向。

        “喂!小子!找谁啊?”坐在牌桌中央的光头佬忽然开口问。

        费南露出一丝笑容,迎面走上前去:“几位大哥好,我来找费叔的。”

        他的粤语是生病卧床的这几年跟着湘港老电影学的,据广东的一个病友说,水平还不错。

        “费叔?”

        光头佬上下打量了下他,深吸了口烟,挑了挑下巴,问:“大陆来的?刚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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