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如果一切都走向最坏的结果的话……夏尔,我恳请你至少保住我的女儿和儿子,不……我恳求你!”

        在狭窄的车厢当中,维尔福检察长以近乎于哀求的态度对夏尔恳求。

        在最近一连串的打击之下,他的心理防线现在已经接近崩溃,整个人都面无人色,几乎可以说是魂不守舍了。

        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以至于再也顾不上高官的面子,直接就对面前的少年人哀求——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女。

        对于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儿女确实也是他能够剩下的一切了吧。

        夏尔静静地看着对方,脸上的愤怒也慢慢消退了。

        虽然对这个家伙他谈不上有多少恻隐之心,但是,一个中年人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到这个地步,无论是谁,都会心里有些感触吧。

        况且,既然挖出来的那个匣子并非当年维尔福自己埋下去的那个,而是基督山伯爵有意布下的道具而已,那就说明这一切并非无可挽救,还没有到需要抛弃这位检察长的阁下。

        现在给他的打击已经够大了,需要一点安抚了。

        “够了,打起精神来吧——”他假意伸出手来,搀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看在瓦朗蒂娜的份上,我会帮助您的,先生。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能够再犯下错误,给了别人继续伤害你的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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