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法兰西帝国的卡洛娜皇后陛下正兴致盎然地和夏洛特以及她的其他女官们一起泛舟在塞纳河上的时候,在数千里之遥的圣彼得堡,同样也有人泛舟在涅瓦河上,欣赏着两岸沿途的风景。

        只不过,和心情舒畅至极的卡洛娜皇后陛下不同,船上的人们感受要复杂得多。

        虽然现在才是晚秋时分,枫丹白露附近的天气可以说是气候宜人,但是在俄国就完全不同了,寒风已经到处肆虐,以俄罗斯特有的方式呼啸着撕向每一个人。尤其是在开阔的河面上,寒风更是毫无顾忌,像是地狱里面放出来的精灵一样,捶打在每个人身上。

        “还真冷啊。”当一阵寒风撕破了厚厚的外套的防御钻到自己的身体内时,站在船舱外的玛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然后小声抱怨了一声。

        接着,她抬头看向了船头,视线放到了那个正端坐在船上的女子。“喂,你就不冷吗?”

        这个女子同样穿着厚厚的外套,不过和同伴不同的是她的面前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块画布,而她的手里端着一支画笔。

        她一直出神地看着河岸边的教堂和树林,风已经将她的手刮得通红,但是她仍旧浑然未觉,面前的彼得格勒岛上顾影绰绰的建筑,此时正巨细无遗地展露在她的眼中,等待被她捕捉其中的神韵。

        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小半,画布上已经若隐若现当中出现了不少轮廓,有河岸,有行人,有大教堂的塔楼,也有宫殿的高墙,这些东西都已经开始浮现在画布当中,就好像复刻一样。

        但是如果只将这些东西原汁原味地画在画上的话,那还谈不上绘画,真正的艺术,必须在复刻之外,再找到一点什么。

        找到一点,属于圣彼得堡,属于俄罗斯人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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