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先生来了。”虽然理查德-冯-梅特涅的声音很低,但是夏尔却极受震动,罕见地出现了一些动摇。

        这种动摇被梅特涅亲王敏锐地感知到了,他感觉十分奇怪。

        很明显,在现在,俾斯麦虽然成为了普鲁士驻法兰克福帝国会议的代表,在一般人眼里已经算是个大人物了,但是在急速蹿起的特雷维尔面前,也并不算是什么很了不得,他没有必要这么重视俾斯麦。

        莫非在俾斯麦去法国旅行的时候,他们见过面,然后达成了某些默契?一想到这里,梅特涅亲王也心里一惊。

        现在最让奥地利人顾忌的就是法国和普鲁士两个国家,前者现在刚刚换了拿破仑的后人上台,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而后者现在国力不断上升,雄心勃勃一心想要把奥地利从德意志的头把交椅上挤开取而代之,这两个国家如果背地里达成什么默契的话,对奥地利来说即使不算灭顶之灾,至少也是心腹大患。

        虽然梅特涅已经被弗朗茨-约瑟夫皇帝从首相之位上面赶走,但是他毕竟一直主持奥地利的国政外交,对奥地利也充满了感情,他当然不乐意类似的事情真的发生,于是不免就有些忧心忡忡。

        于是,房间里面的这两个人一个震动,一个迟疑,气氛陡然就从刚才的轻松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俾斯麦正好在这个时候在仆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夏尔和梅特涅两个人都满怀着各自的心思同时张望了他,让他稍稍愣了一下。

        他一如在帝国会议里面一样,穿着一套黑色的正装,戴着黑色的礼帽,一副翩翩绅士的模样。不过他的身躯魁伟壮实,态度凝重当中有隐含着傲慢,这种桀骜不驯的气质怎么也没有办法隐藏到正装当中。

        他走进房间之后,先是对房间里面的奇异气氛当然有些惊讶,不过他的城府十分深沉。因此很快就将这种惊讶掩饰到了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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