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往常那样,此时的夏尔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自己的书桌旁边,处理着今天的信札和文件。&..

        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滑动,他的心却并没有随着留在纸上,反而飘到了不知道何处。而因为眉头微微锁住的关系,他神色显得有些阴郁低沉。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在给别人的复信上公式化地写着一些套话。然而,直到快写完一封之时,他才发现这封信里面的语句完全漫无边际、离题万里,而且字迹潦草凌乱之极,不得已,他只好苦笑着将这页信纸给扔进了废纸篓里,然后重新拿起一张信纸写了起来。

        但是写着写着,他又陷入了刚才的那种思绪当中,最后心里一阵烦闷,索性干脆将这封信抛开到了一边,拿起其他的文件看了起来。

        没错,此时他心情不佳。

        他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当然不只是因为下午在陆军内部会议上的挫折而已——这事虽然让人烦躁,但是毕竟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还不足以让他如此烦躁,他对此有坚定不移地信心。

        真正让他感到烦扰的是那些其他的麻烦事。

        隐隐约约之间,他总感觉最近有一团黑影正缠绕在他的身边,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然而,他却又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事情。

        因为思考不出脉络,所以得不出结论;因为得不出结论,所以无法把握事态;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把握不住事态的状态。

        在万籁俱静当中,他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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