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床板,竟然黏糊糊,贴在她的身上难受,何春夏觉得自己好似被粘住,浑身的疼痛,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可这一睁眼,便被眼前这张黑乎乎脸吓了一跳。

        “春夏,你总算是醒了,你可吓死妈了,要是你死了,妈也不活了!”

        黑黄的脸,干瘦的身材,身上还到处是口子,血液已经干涸,可看起来却相当狼狈。

        何春夏眉头轻皱,心想自己的的梦怎么还不醒?

        女人见何春夏不吱声,眼泪哗哗往下流:“春夏,我们去求奶奶,你把事情说出来,奶奶会原谅你的!”

        何春夏茫然望着女人,点了点头,女人顿时一喜,愁苦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妈给你弄点吃的,一会儿就去找奶奶!”

        女人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何春夏忍着身上的疼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黑漆漆的稻草床,还是用的竹子固定,只要轻轻一动,便嘎吱嘎吱的响。破烂不堪的蚊帐用几个锈迹斑斑的铁钩固定,泛黄的被子上,是补丁,床边上一盏黑乎乎的煤油灯早已经熄灭。

        何春夏拿起了一旁的洋火将煤油灯点亮,暗淡的亮光还没蜡烛亮,屋子里还是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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