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谡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继续读道:“本皇育有八子,长幼有序,故以长子之谡监国,以冀本皇大限到时,继承储位。然则……然则……”
读到这里。海之谡向下看时,脸色突然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一句“然则”重复了好几遍,却怎么都读不下去了。
旁边,海皇威严的声音响起:“读下去。两百岁的人了,连一份圣旨,都不会读么?”
一股浩瀚博大的威压。从海皇身上传递过来,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如冰封之下的河流,冰寒刺骨:“当着你四弟和诸臣工的面,不要失仪。否则,对你的惩罚。就不止圣旨上写明的那些了!”
海之谡声音发颤:“父……父亲,这,这上面写得,都是真的?”
海皇面无表情:“君无戏言,本皇统御亿万里河山,岂能出尔反尔?读!”
最后一个字,如洪钟大吕。震得海之谡耳朵嗡嗡作响。
海之谡瞥见了海皇那毫无感情,冰冷如铁的眼神,心中一颤,抖抖索索地继续读道:“……然则长子之谡,秉性不端,非但无一丝感恩之心,反而常有怨怼之言,以至于结党营私。勾连敌国,犯下不赦之罪。顾念血脉之情,免除一死,从此封印玄力,圈禁永安宫,无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读到这里,海之谡浑身发抖。一滴滴汗珠从额头上落下。
“记住,不要丢了本皇脸面。读下去。”海皇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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