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在办公室里怒目相对，林浩然没想到凤九天也会发怒的，他玛的，难道工作疏忽导至无辜死亡他没内疚的么？凤九天也没想到林浩然会没完没了的，混蛋，老子虽然工作有疏忽，但也不是有意的，疏忽造成的损失可以赔偿，但不能没完没了的纠缠。
“你的意思是，她们死伤是活该的。”林浩然很生气，呼呼的喘着气，胸口大辐度的起伏。
“你断章取义，你胡言乱语，你歪曲我的意思。谁说她们活该了？我说为国捐躯是应该，没说他们活该。无论为了什么，我们都应该避免牺牲。但是，当需要牺牲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应退缩，当牺牲已发生后，我们更不应该过于纠缠。就你的朋友死伤了？知道每年为国家为民死的人数是多少吗？我给你一临时权限，你自己去查查秘密档案。你的朋友被敌人报复死伤了，你跟来这里跟我纠缠，也就是跟国家纠缠，有些人执行任务牺牲了，他们连身份连名字都不能公布，他们的家又怎么办？就你付出了吗？就你痛吗？我的几个儿子，也是死在秘密战线上的，我现在无儿无女了，连后都没了，凤胜男是我哥哥的孙女，也是我们老凤家剩下的两个延续了，但是，他们依然还在这条战线上拼命，我们说什么了吗？我们像一样纠缠不清吗？一点点事就意气消沉，一点点事就当缩头乌龟，一点点事就怨天尤人，一点点事就骂娘，哼，丢人，丢你们林家的脸。”凤九天大骂，拍着桌子。
林浩然被镇住了，他没想过这老头竟然会这么凶的，拍桌子的时候，杀气外放，官威逼人，即使是林浩然这种杀过人见过血的人，在凤九天强大的杀气和无形的官威之下，也感觉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吵什么？两个大男人为一点事就吵吵闹闹，像样么？好意思么？”门开了，凤胜男走了进来。
“哼，这混蛋，不骂他醒不来，以为付出一点点就天下都负了他一样，好好跟他说说你的哥哥姐姐们，你拉叔伯们是怎样牺牲的，说说你的那战友是怎样离开了我们的，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节，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爱国，什么是假仁义。”凤九天甩门而去，办公室里，凤胜男看着林浩然，眼神很复杂。
林浩然也在看凤胜男，不过，满眼是迷茫，渐渐没了刚才的愤怒。是啊，并没有天下人都负了自己，干嘛那么激动，干嘛要纠缠不清，凤九天也就是一个特勤局的副局长而已，行动策划指挥什么的，也许他的驻力不小，但是事实上他的行政职级并不高，所以，某些方面，在某些事上，他的能量并不大。
给下属谋一些龙涎液，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东西并不在安全部门的掌控中，毕竟这东西是为国家领导人准备的。
“你知道他对那个小疏忽内疚成怎样吗？我从来没见他那么难过的，即使是我的堂哥们走的时候，他都没那么难过。你知道他为了帮你要龙涎液都找了些什么人吗？保健局那些人，以前就和他有过嫌隙，他从来不跟他们来往，为了帮你找灵药，他提着礼物找比他年纪还小的人打探消息，然后又提着礼物去求自己的上司出头。为了一个并不是因为大意而造成的过错，一个老人做了那么驳违背自己原则的事，你居然还不满意？你居然还要指责他，还要逼迫他？”凤胜男看着林浩然淡淡的说着，眼里已没了以前的欢喜，多了一些不高兴，或者恨意。。
“我……。”林浩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来之前，他真的是恨意滔天，愤怒异常，但是现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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