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不已,他干脆不看萧执月,指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勋贵们继续破口大骂。
“你,你,还有你!李阁老,孙副相,郑提督!我有一言问尔等!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宗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先皇。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注3]
萧执月眼光一闪,回头看向萧毓风:“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太傅心怀天下,所言振聋发聩,陛下认为呢?”
萧毓风看着他如此不加掩饰的模样,只觉口中泛出淡淡的血腥味。
怨怒,却无计可施。
幼时的预感,终是成真。
母后说的对,萧执月果真是一条毒蛇,盘踞在他身边妄图夺走一切的毒蛇!
萧毓风终究不是张狂荒唐的萧执月,他是元岚的君主,再怒,也得保持帝王风仪,闻言颔首赞许道:“摄政王说的正是,太傅如此之才,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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