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致望向舒质:“他跟我一起。”

        束建国皱眉:“搬个书还要爱人陪,从哪里学的腔调?”

        听到称呼,束致眉头挑了一下,走进去搬书。日光洒在绿植之间镂空的木屋屋顶,草木清香浮动。

        舒质收回视线,见束爷爷没动,就蹲下身捡起喷壶,挨个浇花。

        束建国坐不住了,忙凑了过去:“等等等等,别浇了,再浇花都死了。”

        舒质依言放下壶,忽然想到:“万一下雨呢?”

        半个小时后,天空阴云密布,刚把书全搬出来的束致,眼睁睁看着一场大雨噼里啪啦打在了爷爷的爱书上。

        花园里的花都蔫了。舒质走到束致旁边躲雨,摸了摸鼻梁。

        束建国正看着雨痛心,余光瞥见这个动作,忽而愣了一下,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竟有些震惊的神色。

        束致小的时候住在爷爷这里,没什么同龄玩伴,浇花浇蔫了是常事。每每站在蔫了吧唧的花丛边,面对束建国,都会心虚地不停摸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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