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腼腆地笑了笑,端着自己的法钵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腼腆羞涩的笑,像一本书里被特意摘取标注的一段文字,突然在梦境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变得诡异又阴森。

        思归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明明只是一段回忆,却像噩梦一样让他心口发慌。

        冷静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病房里静悄悄的,有清晨的暖阳洒在地上,冷而清新。

        病床边加了一张陪护床,司溟渊躺在上面,放不下的长腿垂在地上,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不那么锋芒毕露的司溟渊。

        思归眼神凝住。

        司溟渊闭着眼,从额骨到下巴的那条线,仿佛腾峦起伏的巍巍青山,浓密的眼睫覆下一小片羽状的阴影,像随时会有一瓣落花,婀娜多姿地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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