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洗照片步骤繁琐,是个技术活,让少年干等那么久可能很无聊,我问少年想不想上手试试。当然,不会给他关键步骤,辛辛苦苦拍到的照片不能搞砸,我只邀请他做最后一步,把相片残留的药液洗净,再晾起相片。

        “药水有毒,小心别碰到。”我递给他一个镊子,“晾的时候注意指纹。”

        “恩。”少年接过镊子。

        有少年当免费劳动力,进度变快了不少,第一批照片全部晾了起来,我指着其中一张,“说不定这张照片可以得普利兹奖哦。”

        “那是什么?”

        “新闻界的摄影奖。可能载入历史的事件都是好题材。”我托着下巴,“这一张、还有这一张好像也不错,唔,不太好决定,到时候得放到一起再看看。”

        挑照片挑得过于投入,几乎忘了少年的存在,而且少年的存在感本来就很稀薄,他刻意收敛了气息。

        “啊,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得抓紧时间写稿子了。”我让少年自便,然后坐到书桌前,翻开手记本,对着手记本上的内容开始写稿。

        遇到少年之前,我一直过得挺粗糙,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锻炼身体,“念”的修行,成为报社签约的专栏作者等等。为了世界各地到处游历时的方便,我剪了短发,扮成男孩子,毕竟相对柔弱的小女孩各种意义上更容易被欺负,或者被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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