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埃瑟丝,我们需要做些和解。
陈旧书房内,骨董桌上摆着各式文学作品,散乱的纸张与墨水杂混,凌乱四散在酒红色地毯,厚重窗帘隐约透进一缕阳光,灰尘在光束下优雅起舞,飘落在一颗玻璃地球仪上,那油性笔标註过许多走访过的国家,与牆上挂满国际志工的美好合照互相呼应着。
本该静谧、知性、沉淀的房内,却被一抹喷溅的赤红汙染了。
黏稠液体从牆上缓缓滑落,在雏菊壁纸上拖曳出一条红色痕迹,一张牛皮单人沙發前,倒卧着脑袋被子弹轰炸的女人,她怀中抱着不断嚎啕大哭的婴儿,身后趴伏着另一个身穿丝质衬衫与西装裤,却半边脸被炸毁的尸体。
贯穿脑袋的子弹虚卡在牆上一摊鲜红裡,几分钟后铜製弹壳不偏不倚坠下击中矮柜上彷旧唱片机,inD的音乐流泻在充斥血腥的房内,温暖轻盈的音乐笼罩着一副悲剧画面,强烈违和与冲突似乎让时间慢了下来。
--想跟我谈谈吗?
厚实温和的男音如同大提琴般迴盪在房内。
--关于这些。
埃瑟丝神情呆滞地站在房间一角。
正确来说,她是半飘浮在牆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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