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一群莽汉,向来谁也不服谁,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也不知道八殿下那细胳膊细腿的能不能承受。
裴渊洗去一身的血腥味,躺在床上久不能寐,想起宫宴上固宁毫不犹豫就拒绝他的话,情绪便有些不受控。
他从床榻上翻身坐起,从塌下老梨木抽屉里翻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仰头咽下。
黑暗中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十指微张,掩在面前,不知过了多久,他干脆起身离开。
夜半□□窜入宁王府,阿魏坐在门口小马扎上守夜,半睡半醒间,只觉得迎面吹来一股寒风,冻的他浑身一激灵,睁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又坐回小板凳上抱着胳膊打起盹来。
直到此时,望着固宁安静的睡颜,裴渊才觉得自己慌了一晚的心口,填满几分。
他手指在固宁睡穴上轻轻一点,固宁夜间做了噩梦,好不容易弹了一只心神宁静的曲子后才睡着,裴渊不想惊醒他,也不敢惊醒他。
裴渊俯身轻轻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白皙脖颈间,嗓音沙哑低沉,“卿卿,不要拒绝我······”
久久得不到回音,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碎发,微凉双唇抵着固宁的鼻梁眉骨、下颚嘴唇、最后张口含住他喉咙,轻轻的,倍加珍惜的,带着所有失而复得的激动与珍惜,生怕他下一刻就破碎消失不见。
皎白月色下,裴渊眼角渐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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