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的下一个裴渊,从不曾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更不曾睁开双眼,望望这长年累月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们。
而此时,他却有些理解裴渊当时的痛苦心境。
他裴家军在外出生入死,百姓水深火热,而祁皇却奢淫享乐,沉迷方术,大肆修建繁华宫殿。
固宁叹了口气,当真是天怒人怨啊。
吁——
问荆隔着车帘子低声道,“殿下,到了。”
车帘一动,一只素白纤手边掀了帘,边将置于双腿上的雪白毛垫掖了掖,方才意兴阑珊的向外瞧了一眼。
却不想,一眼就撞进了一双又黑又沉的眸子里。
固宁思绪乱了几分,低声斥责,“问荆,裴将军也在,怎么不提醒本殿三两句。”
问荆手握驾车的马鞭,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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