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她在图书馆矜矜业业做了一年多的保洁工,每天看着顾非声开着宝马上下班,还跟踪过他回家好几次。每次见到他用与自己儿子相似的容颜对她微笑同她温柔问好,这不亚于对林念烟的另一种精神摧残,让她活得比在地狱里还痛苦。

        每天白天她要忍着万念俱灰的心粉饰表情上班,和顾非声打招呼看他活得比谁都好。每天晚上她却整宿整宿睡不着,无数次噩梦醒来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哭着说“妈妈我死的好惨啊。”

        直到前几天,她真的等到那个人来了。

        她一眼就认出了害死她儿子那个人,于是她选择在暗处冷眼等待,等到杨星月和顾非声交流完,趁顾非声离开去吃午饭的时候盯着杨星月去书架上挑书。

        那一天杨星月借了好几本医学书籍,在图书馆登记机器那里自助借阅的时候,林念烟作为清洁人员推着清洁车经过,状似无意地整理机器边上几本书籍,把并一本泰戈尔的诗集放在了最上面。

        杨星月只看了一眼那本诗集就移不开眼神了,林念烟当然知道他会移不开眼。

        因为她最开始寄给杨星月的那张照片,就是顾非声坐在阳光明媚的窗边看书对着镜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他正看的那本书,就是现在林念烟手上的《泰戈尔诗集》(1)。

        他会看的,他一定会的!

        果然,杨星月叫了清洁阿姨等一下,拿过那本书籍翻了几页。神思也有点恍惚似乎有点触动。他英俊的面孔出现一些真实的怀念和悲伤,把手放在那页书上用力摩挲起来。

        由于他今天借的书已经到了数目不能再借,林念烟就把那本《泰戈尔诗集》给强行收回了。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杨星月露出了一个极为兴奋和渴望的笑容。同样,杨星月也没有看到她脸上万般怨毒的憎恨,两者的表情都扭曲诡异到极度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