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不是实话。
事实是,那天季崇舟每摔一次,他都要看一眼周嘉曜,不论是他什么时候看过去,周嘉曜都在看他。
他脑子里回荡着导演的话,在那短暂的下午,摔得胳膊和腿青紫的疼痛里,他臆想的“周嘉曜这么看他一定是喜欢他”的甜蜜令他的眼神有了足以溢出的望向心爱之人的喜悦。
下戏之后,他保持着那份快乐,雀跃地走向周嘉曜,周嘉曜的眼神却十分冷淡:“演得不错,接下来两周要拍彭雨在家和父母以及一部分学校的戏,回去再把词背背,尽量构建好场景代入,把自己当成彭雨去思考和演绎。”
这话周嘉曜其实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但那个时刻,说这样冷冰冰的话,就像往季崇舟脑袋上浇了一盆冰水。
他的喜悦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笑容,脸色发白,胡乱点头:“嗯嗯,我会好好准备的。”
周嘉曜满意了。
季崇舟说:“拍这部戏的时候,所有表达感情的眼神戏,我都要看你一眼,再去看童妮姐。我想象你喜欢我,那样那种眼神会高兴点;导演说需要悲伤点时,我就让自己再回到现实里,让理智告诉自己你其实不喜欢我。摔的那天最开心,因为那场戏需要彭雨开心,你正好一直在旁边看我,我就努力想象你看我是喜欢我,越想越开心。”
他说着,双手搓了搓脸,把头在被子里埋了两秒,叹息道:“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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