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过脉,谢元捋须默思片刻,在苏绵耐不住出言发问时,他摇摇头道:“姑娘身有弱疾,须得慢慢调理,如今看来,姑娘心宽意阔,是福厚之相,想来无碍。”
“我前些日子和昨晚都闻了那股香,也没什么妨碍吗?”
这也是谢元方才搭脉的原因之一,但此刻他仍旧只能摇头:“什么都瞧不出。”
“连先生都瞧不出?”赵云涛深深地皱起了眉,先时勉力压抑的担忧都不由冒了头:“若此物无形,设若太子如今病症当真为此物所妨,那岂不连半点法子都没了?”
谢元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姿势:“镇定些,你心乱了。”
赵云涛阖目浩浩长叹,到底也没有再开口多言。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之外,苏绵再整了整衣装,在心里默记了几遍规矩和要紧之事,这才提着药箱,微微垂首含胸,跟在谢元身后踏进了宫门。
谢元虽上了年岁,须发皆白,身姿却犹如一树白杨,道骨仙风,瞧着像是随时都要超脱俗尘,临风而去。
他言行举动颇有高士之风,洒脱不羁,无拘无束,见识广博,言意深远。苏绵虽与他相处不多时候,却已不由将此人当做了极要敬重的良师长亲。想来凡俗中人得他一二提点,也总该十分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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