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跌跪在地,忽地想到了什么,起身膝行到唐心蓉身前,咬着牙道:“莫琇从前和姑爷是青梅竹马......”

        “从今日起,该叫聂大人了,这里头没什么姑爷,也没什么聂夫人,明白吗?”唐心蓉伸手扶了翡翠起身,让她坐好安安生生地将前后的事说个清楚。

        “先把今天这事的前后因果说明白,然后再说说这位莫琇姑娘是哪一方的神仙,一个外来的人,能生生地将一府主母欺压到这般地步。”

        在侯府时,他们已经从楚楚口中知晓了一些事情,但那时匆忙,即便听了,也总难静下心来细细将这些事一一捋平,这会儿听着翡翠将其中究竟徐徐道来,唐心蓉的目光也越发地冰冷沉痛。

        翡翠踉跄着坐到了绣墩上,拿帕子将脸抹净了,才沉了一口气道:“有些事姑娘心里明镜儿似的,她不肯把奴婢交出去,便和那几个婆子起了争执,奴婢一直盯着莫琇,看她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就带了全衡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来。全衡一开始还不敢太过无礼,只说聂大人一份极要紧的公文丢了,恐怕是府里有内贼,过午时候有人看着奴婢曾和那做了内贼的婆子说过话,还说奴婢鬼鬼祟祟,恐怕是通了外敌,生了二心,全衡说这事事关重大,为了姑娘的声誉,他必得将奴婢带走问话,还姑娘一个清白。”

        听到这儿,饶是苏绵并未经历过什么内宅阴私,也知道这里头打的都是什么主意。

        全衡的这一番话哪里是在疑心翡翠,他这是将疑心摆在了长姐身上,今日若真的让他拿了翡翠,只怕后头长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亏得先头儿家里给姑娘带了不少的婆子和护卫,才没让姑娘受了这些人的欺辱。奴婢该死,竟因自己的不小心给姑娘招了祸,若是姑娘今日有个什么,奴婢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这和你有什么干系?”苏绵生生地被聂家这等行止给气笑了:“就算今日你小心了,仔细了,来日你多喝一口水,多说一句话,他们都能将这脏栽到你头上来。”公文丢失,可大可小,他们弄出这样一桩荒唐的事和恶毒的借口,就是已经全然将脸面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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