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蓉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微微掀开帘前后瞧了一瞧。

        今日府上备了四辆车,一辆她和母亲还有若梅及双福木槿坐了,一辆乘着大伯父亲还有二哥,一辆坐着府上带去的丫头嬷嬷还有楚楚,剩下的一辆则载着侯府里素日备养的大夫。

        见母亲撤回身来,苏绵急急地又问了一遍。

        “你长姐没有落胎,是那楚楚看事态紧急,怕门上不重视,特意将话往严重了说。”唐心蓉说罢轻拍了拍苏绵的肩背:“沉住气,耐下心。”她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向后倚在软靠上:“如今你长姐的院子被咱们家差去的那些亲信团团地护住了,可聂宅也是被围得铁桶一般,若不是那楚楚见势不好,头前儿便钻着狗洞,爬着小门来咱们家报信,等明儿出了事,说什么都晚了。”

        这回再说起楚楚,唐心蓉已经没有了先时隐隐的警惕和厌烦。

        “那孩子竟是个好的,往日里是我想错了她。”

        苏绵有心细问,可见唐心蓉已经阖目,似是细思苦虑,她也不好再追根究底,只是在心里细细地计较起来。

        湿润的雨气透过窗纱漫了进来,木槿起身想将棉帘掩好,凑近苏绵时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甜香,她眉头倏地拧紧,迅速地看过姑娘身上几个香袋,而后愁眉苦眼地坐回了原处。

        若是在太平年间,若是侯府更加稳当,夫人也不至于这样费心地遮掩姑娘这天生带来的香气。可已经遮掩如此,不经意靠近时还是难免会嗅到端倪。

        木槿轻轻叹了口气。与世有异者多半坎坷命薄,姑娘容貌如此,又兼有着这样的姝异之处,一旦为人所知,只恐招惹祸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