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蓉当即头晕目眩,踉跄着被苏逸搀着将将坐了下来。

        昭儿那孩子几乎是她看着长大,平日他们一家人亲厚,她待苏昭与自己的女儿无异。如今乍闻此信,她旁的还没及想,只觉犹如当头挨了一棒,让她半日都回不过神来。

        “备车,快去备车!”唐心蓉素日习武,身体强健,可近日这些糟心之事接二连三地往前来,饶是她也颇有些承受不住。

        “奴婢来时已经吩咐人备了车,天儿眼见着夜了,咱们这会子去,若是再多耽搁些功夫,怕是就要在聂家过夜了,夫人......”若梅为难地抿了抿唇,方欲开口,苏逸低沉犹寒的声儿蓦地掺了进来:“来报信的是谁。”

        唐心蓉闻言微怔,继而也倏地拧起了眉头,却没有开口打断苏逸的问话。

        若梅却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忙忙道:“这事奴婢方才没及说,来报信的是大姑爷身边那个名叫楚楚的妾室。”

        “是她?”唐心蓉且惊且讶,厉目看向若梅:“昭儿身边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来?”

        “没有。”说到这个,若梅的脸色也是一片铁青:“楚楚是独身前来,满身狼狈,这会儿被安置在前厅,由几个婆子看着,候主子们随时问话。”

        唐心蓉的身杆一下子挺得比直,她眉眼间的焦灼未褪,却在刹那间染上了一层让人心惊的冷酷:“这事叫太夫人和大夫人知道了吗?”

        “没有。”若梅此时也沉下了气:“管家得了消息,自知轻重,不敢随意招摇,太夫人和大夫人近日多有药饮,着实禁不得这样的消息,所以管家便将消息递到了咱们院来,请老爷和夫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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