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和听他话落,便没了动静。愣了半晌,才一点点抬起头,看他真的阖上长长的眼睫,似乎在休息。她也不再说些什么,生怕吵扰了他,垂头看小七确实没什么大碍,气息平稳,便抬头瞧了瞧落下来的地方。
这悬崖可真高,从下向上看,顺着新鲜折断的树枝,一直能看到云里去,就算御剑在天上的时候也不曾觉得沂辛山是这样高。当下要紧事是联系苏瑾,可是手里一张道符都没了,传音符早随着一叠其他的什么引雷符明火符四散飞走。
柒和的剑也被蚀铁兽的毒液所毁,没有带在身上,好在景钰身后还负着赤渊。
柒和轻轻动动,见景钰没什么反应,轻手轻脚从他的气息里钻出来,怀抱着小七,四下走了几步,这又是一处深深的林子,比起苍梧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些猎户人家。
柒和想起苍梧山的夜鸦来,不禁后背发凉,伤口早就好了,她现下却觉得隐隐作痛。果然,人对坏的事物直觉总是最敏锐的,柒和清楚地听到远处几声兽吼。
景钰仍闭着眼,似一尊雕塑,如果不是鼻尖还有些许气息,柒和都差点以为他陨落了。他现下身负内伤,说不定战斗力还不如自己。
柒和这样想着,蹑手蹑脚绕到他身后,握住赤渊古朴简单的剑柄,令人惊异的是,赤渊似乎并没有排斥她。
生了剑心的剑都是认主的,柒和清楚这一点,那时李彦那着赤渊,就像拿着一件锋利的死物,而景钰在地道中找回赤渊剑心之后,柒和每每看到它,都觉得它是活物,能呼吸一般。
而此刻它安静地躺在柒和掌心,乖顺得仿佛柒和从来都是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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