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傅骞…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娄一竹浑身都发着抖,她不敢去看傅骞背上冒出的剑尖,更不敢触碰到剑柄分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语无伦次地请求,希望从傅骞的口中听到一个好。

        耳边传来傅骞痛苦地喘息,随即她感觉到了一口血淋在了她的后背。

        “郡主,属下此次怕是做不到了…”傅骞的气息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挣扎着从他的胸腔里逃出来,“此刻,属下想唤你一声芸熹,可好?”

        娄一竹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除了亲眼看见父母的尸体运进火化场的那一刻,但这回,她却是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她在意的人正一步一步地离开。

        “一竹,我叫一竹,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娄一竹咬着牙,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不想让傅骞听见她的呜咽,不想让傅骞发现其实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竹,”傅骞缓慢而微弱地吐出两个字,他短促地笑了一声,随即又吐了一口血,血染红了娄一竹的衣裳,也令娄一竹彻底僵住了。

        她感觉到傅骞无力垂落的双手缓慢地环住了她的腰,湿热的触感突然从她的耳侧传来:

        “我这一生,唯有与你…才是自由——”傅骞最后的话被上涌的血堵回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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