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看着他表演,其实,她在对喷时悄悄偷换了概念,将性别冲突引到了做事上。而且,原本的核心在于东荆女官,而不是朝中女官。

        东荆是她的封地试验田,理论上讲,怎么瞎搞都行,别人喷别人的,她可以不听、不改,但同时,制度也完全可以不推广开来。但只要这一关过去,女官和选官考试的落实,就能顺利许多了。

        她刚刚借着看向四周的时候,仔细观察过了大多数人的神色。对女子入朝的排斥是真,但同时,越是担忧,越会反过来打压贬低女子,但没人会承认自己在害怕被抢了工作、会不如女子。

        就像之前薛瑜看到过的,在伍戈招兵时发生的现象。如果没有太大的变化,在上层的设限取消,自上而下推动的情况下,面对一心一意只想要打工人的上层,家族、阶层、身份,都限制着他们。

        在对女子认知都是听话、会帮扶家中等等的时候,培养女儿入朝招赘,不也是扩张家族势力的机会?大多数人当然会优先培养儿子,但是从只培养,到优先培养,就也是进步了。

        讲究些的家里都会为女儿请女师父,琴棋书画之类的都得学,起码得拿得出手。如今的教育还是奢侈品,在这样的情况下,身边发觉有聪明女孩的人,家庭条件都不差,也正是殿内士族官员们的所在群体。

        或许他们的女儿、侄女、姑姑之类的亲友,都曾收到过“可惜不是男儿身”的感慨。

        虽然那时候可能大多是明知对方无处展现才华,注定无法站在同样起点和高度比拼,才给出的居高临下傲慢点评,但如今限制她们的条件没了,第一簇火苗,似乎已经在摇曳了。

        向前走、向更多的权利和权力去奔跑,而不是退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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