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来,考虑到皇帝的生辰就在年初,现在返京起码得到三月底才能回来,前后小半年就没了。而这段时间,基本也就包括了大半的冬耕期,以及新一年的开端。

        不像大多数人际关系礼物只需要她判断一下可不可以、或者做些微调,年底回京的贡品、年初需要确定下来的给皇帝的寿礼,这两项是为数不多的可能需要薛瑜从头准备到尾的东西。

        贡品倒还好,薛瑜已经让人准备得差不多了,东荆加荆州土特产,包人满意。但寿礼,薛瑜一点头绪都没有。

        今年送的走马灯,但严格来说,送的应该是为齐国对外扩张的许诺。有了珠玉在前,还有什么礼物规格能与之相比的?

        薛瑜吐出口气,算算时间还早,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

        “那还得添上明年开春的种植计划碰头会……让农科院尽快把总结交上来。我记得西南送来的白叠子也到了,在荆州得安排试种区域,和油料蔬菜、粮食等等一起分一下地块和比例。”

        就好像收拾行李时,总能在最后阶段发现需要带的重要物品,明明在正式通知到来前已经开始做项目收尾和准备,但是定了时间后,五花八门没注意到的细节都冒了出来。

        一去小半年,路上来回送信总会有时间上的短板,因此,最好还是提前对各项事务有一个大概安排方向才行。

        薛瑜是第一次做一地之主,手下的核心官员们绝大多数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务、或接触更高层的事务,这让整个体系显得极为年轻活力,但也有着容易遗漏和出错的弊端。

        等到各个部门的事务全部在表格上过了一遍,以此辅助查漏补缺后,薛瑜惊悚地发现,自己在动身前的短短几天内,得拿到十份以上的汇报并且做出判断与未来指示,其中,还得算上叫两个悬在外面的统领回来最后核对三方动向和作战方向这件事。

        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年终总结令人深恶痛绝的原因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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