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五郎疼得直抽气,觉得这个襄王实在是脑子有问题,“他们算什么——啊!”
他没说完,就见高头大马扬蹄而立,想说什么全忘了。
照夜白堪堪在踢到他之前停下,倒是把安五郎惊得贴住了自家护卫。
薛瑜不紧不慢道,“在齐国,齐国人都先是我齐国国民,再论其他。你既读墨家经义,如此自视甚高,想来是只认字、不通文的幼儿吧。”
白马擦着安五郎疾驰而去,刚觉得羞辱委屈的安五郎,像被人当头棒喝,愣在原地。
跟着薛瑜的人在日积月累的耳濡目染之下,不觉得这样的先国民后身份的宣言有什么可惊讶的,但鲜少能见到薛瑜的出身贫寒的学生们,却在这样的维护与认真中呆住。
心里在读书中被种下的一颗种子,悄然破开发芽。
安五郎的仆从们受了一顿打,不敢大声说什么,只扶着他匆匆离开,上车后才耳语般抱怨起来,“齐国这位襄王,未免也太狂悖了些!”
“野蛮!”
你一言我一语,挨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预想中本该和他们一起骂的安五郎却始终沉默不语,倒好像之前气得口不择言的人不是他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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