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白心中很清楚,每个牧民从小打造的木刀或金属刀,绝非摆设,他们听到中原的简单叙述时眼中的光,更非全然的善意。但要是可以,他更想像殿下说的那样,不战而屈人之兵,让草原和中原的物资相互流动。
只是,他尚不明白,他尊重的殿下敢于选择“不战”的底牌,正是开战。
从小女孩口中,他们听到了过去只接触了一点的奴隶交易。在草原上被当做牲口一样交换买卖的人口,无一不来自相邻的齐黎两国。这个认知让陈白羞愧又愤怒,自草原逃亡的牧民,在齐国也有一些,但比起在这里无辜受罪的汉人奴隶,他们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仙境。
在齐国,钟家贩卖人口的罪案已经人尽皆知,只是陈白听着女孩说的“按查干这样说,我娘好像也是从齐国来的,我长大这些年也碰到过许多这样说话的姐姐”,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他心中默背着女孩努力回忆起来的奴隶流向部落,等待着牛车停下的那一刻。
别回来?不,他一定会回来。
颠沛的逃跑路线,陈白并不想回忆。他掸了掸徒步跑进边境,被领进东荆关后,在车上换的外袍,总觉得内里没有换洗的衣裳的肮脏味道浸了出来,仰头看着漂亮的“襄王府”匾额,一路提起的心脏总算落回了怀里。
陈白领着阿莫进门,见到薛瑜立刻拜倒,“殿下,草民有负所托。”他咬着牙,将后悔与惊惧委屈咽回去,回到家一般的感觉,却让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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