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利益角度来说,这样显然是对方锦湖领兵的稳定性不利的,可谓后患无穷。但他却这样做了。
解决受了黎国和金帐汗国军营不良风气影响,对军中肮脏事有期待的大兵们的想法,更是看上去不像方锦湖所为。
似乎在她没看到的地方,那个少年已经对未来的路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是好事,该夸夸他的。薛瑜想。
宝善挑重点说的整支队伍的建设,已经到了尾声。给方锦湖的回信里需要谈谈如何引导北部战局的事,没看完所有传回的消息前尚不能做出判断,薛瑜点点头放他离开,顺便派人去医官住处取青霉。
书房内只剩薛瑜一人,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差点被手中笔头戳到鼻子,这才发现,方才自己紧紧握着炭笔,在纸面上不知不觉写出了一个“伤”字。
她看了一会,把字迹涂黑,当做不曾看到。
下一个来的是荆南的女兵,南部剿匪局势和北部情况相互印证,薛瑜抛了抛送回来的碎萤石,估计江乐山画出来的矿区里,能有大收获。起码,石英矿是不会缺了。
安排人手去接应荆南矿产运输,薛瑜拿到了马上抵达东荆的阿白阿莫两人的传信。他们以行商的身份进入草原,做以物换物的小买卖,收获的意义远比不上亲眼确认草原部落状态的意义,信上没提收获,却多写了一句“多收汉女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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