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说,是更迫人了些。

        “……就转一圈。回来吃药。”秦思妥协了。

        他其实清楚到被青霉压下后,病到无力起身且高烧不退意味着,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但他知道薛瑜不甘心,他也不甘心。

        阅遍古籍,在其他人身上试遍药方,上百次的修改更正……

        薛瑜胡乱擦了擦脸,“好了。”她看到秦思锁紧的眉,拍了拍秦思,“一百次、一千次,总能找到的。”

        她说得很慢,和她听到过的江乐山的声音有些相像,这时候她才知道,不是因为江乐山无力说话,而是说得快了,气流冲过喉管,滞闷和咳嗽的感觉立刻跟上。

        门外的确已经天光大亮,下过雨的路面还有些湿软,薛瑜走到小院门前才想起来少了什么,“剑。”

        “我帮您拿。”秦思折回去了,回来却看见门前空无一人,顿时惊得汗湿重衣。冲出去后,才看到魏卫河守在薛瑜背后,薛瑜扶着院墙,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

        城门附近,已经有几个愿意帮助鸣水县衙的本地人在借着等新一天的物资,绕来绕去。他们都伸长了脖子,与其说是在等物资,不如说是在等一个人。

        消瘦的少年慢慢出现在他们眼前,等待的人齐齐松了口气,但在看到颧骨上的红晕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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