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冷汗仰头看着少年人,刚刚踩断了他一条腿的方锦湖跨步踩在他另一条腿上,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微妙地,观主意识到,要是再像少年所说“吵”到他,刚刚的遭遇还会再来一次。

        观主语速飞快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你既然知道太平公,就该知道我太平道多么心怀天下,为何还要为齐帝做事,倒行逆施!齐帝残暴,襄王虚伪,你作为寒门游侠,谁会给你活路?只有我们——啊!”

        在说起太平公和太平道时,他干橘子皮似的老脸上散发出神往,是发自内心地期望方锦湖能回头是岸。

        “……吵。”

        方锦湖一脚踩断了观主另一条腿,碾了碾,在令人牙酸的骨茬摩擦里,拍了拍手。

        洞口外击打的闷响突然变大,忍痛声带上了哭腔。方锦湖闲闲听着,一言不发。

        太过镇定和无谓的态度,让观主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在头昏脑涨中拼命寻找新的保命法子。他不怕,但守一是他唯一的血脉,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什么都知道的,只能希望他惹来的祸事少牵连些儿子。

        若是……能把对方拉来,如此武艺,何处不可去得?何愁许多事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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