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送物资的车里送进来的信筒内,不再是陈关的笔迹,约莫是留在鸣水附近专门传递消息的人,在例行传来的京城动态内,混进来了一张蜡封的纸条。

        薛瑜捏开蜡封,里面只有一句话,“陛下命西南调军前往江陵演武。”

        江陵城地处东南,紧邻楚国,演武的目的呼之欲出。严格来说,四处边关里,唯一其实不能算边关的只有益州。而能大批调动军队的,也只有为了防范山民反水设立的西南军,西南军本就离东南近,薛瑜听皇帝分析过这样安排方便楚国起战事后支援,所以西南调军参加演武也不奇怪。

        薛瑜翻了翻之前传进来的消息,确定没有提到三国使臣被放行,心中一片柔软。

        这是来自皇帝的武力恐吓。

        虽然楚国不一定会被吓到,但若是做了亏心事,大抵是会做出些反应的。

        就是不知道,去查谢宴清等人的进度怎么样了。没有消息,就是有好消息的可能。

        窗外,雨越下越大,从沾衣细雨变作细密雨幕,距离京城不远的青南郡外山路上,一队马车正缓缓驶来。

        绕过一个弯,走过长满已经焕发绿意的灌木丛的山丘,就是青南郡的铁官坊,再往前走就到了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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