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尚不确定的第一,还能骂骂她痴心妄想,一个是已经公布的第一,却只能从其他角度攻击。

        刚刚吵架的时候,寡妇比她说话更清晰、更有力,受到的辱骂更多,关于生不出来之类的下流话少女听着都脸红。但寡妇仍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所有人。她说的那句话重复了很多遍,有人语塞,有人进一步强词夺理起来。

        她们并不是造谣的人说的母女,少女其实和她不熟,准确的说,寡妇忙着读书做工,和谁都不熟。但这次看着寡妇挺直脊梁维护自己的头名荣誉,少女好像明白了她一点。她有些羡慕,要是多读几天书也能像这样冷静聪明,她就不该急着来学手艺,抛开了识字课。

        少女定定神,“为什么我是个小娘子,就该把第一让出去?”

        她捂住脸上黑红胎记的时候,清秀的面容十分惹人怜爱,有人起哄笑道,“知道你是想拿个头名好嫁人,也不用这么拼嘛!”

        她从不是为了嫁人想要这个头名。少女更想哭了。

        薛瑜赶到鸣水时没有直接到学堂门前处理事情,而是在旁边听了一会风向。鸣水试验田,从来试验的都不只是冬麦、工坊和医疗小队。

        随着工坊里工人越来越多,只观察筛选品格低劣和探子的观察期不足以改变所有人心里的固有认知。原本在流浪中被打破大半的家庭宗族束缚,慢慢卷土重来,女人赚钱可以,但当女人压在了他们头上,就像踩到了他们的痛脚。

        男性工人可以是忠厚老实、勤勉肯干的,但面对这件事,他们也可以是轻蔑嘲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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