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数据斛生第一次背诵时已经记过了,薛瑜停下抄写,有些复杂地看着斛生。

        如果能对应着账本找到人和物,在钟家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部曲,弹压下面的世家,钟家的威胁将迎刃而解。这本斛生偷了也没偷的账本,用处太大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偷?又为什么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死记硬背下来,将账本内容带给她?

        急着冲上来见人的薛琅被拦在了楼梯口,不能向前,却没有漏掉斛生口中的念念有词,将最后一部分听了个分明。

        外面的嘈杂声惊动了书房内,薛琅看着笨拙跟在薛瑜身后出来的斛生,没有问账本,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装疯,他张了张嘴,“所以,其实你是想跟阿兄离开我的,是吗?”

        斛生没有看他,跪下来给感觉莫名其妙踏入了修罗场片场的薛瑜磕了个头,“殿下之恩,奴不敢或忘。此事,奴愿为证。”

        被忽略了的薛琅感觉五脏六腑都在乱转,他难受得厉害,“我养着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并不想和兄长比较自己付出了多少,只是有些不明白。

        斛生嘴唇还在有些神经质地颤抖着,看得出来他想继续重复着那些硬记下来的内容,却被自己阻止。

        他望着薛琅,眼中似有烈烈火光,他古怪地笑了一下,“殿下,奴当了您这么多年的狗,可奴也曾是人啊。您是不是忘了,您在宫宴上看到个小孩,想要他来当狗,没多久,您就从官奴里挑出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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