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虽然还是第一世家,但也不该这样羞辱他,连人都不来,传个话就想让他办事,开什么玩笑?

        方嘉泽脸上浮现了一种笃定的笑,方朔的眼睛却开始颤动起来,方锦湖的笑意仍是静的,向大理寺卿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理寺卿深吸一口气,不管钟大或者钟二写了什么,他都不会办的!

        纸卷上写的却是,“在下崔如许,两国路途遥远,不便亲身前来,还请勿怪。于齐国时,幸得先妣钟安夫人收留,为先考钟氏讳启光公记名,列钟氏嫡枝十七代三孙,承欢于先考先妣膝下,听闻幼妹遇人不淑,谨以二房钟许之名,具状于齐国大理寺,诉请与方氏义绝。”

        崔……崔什么?

        大理寺卿眼前发晕,看了几遍,才敢确定上面写的是什么。

        黎国国相,位同国父的那位,不就姓崔吗?马上接任父亲要做相国的那位,是叫崔如许、崔知许,还是什么来着?

        大理寺卿终于记起,十多年前,钟家二房夫妇还在世时,的确有一位记在名下的养子,被称作钟三郎,与钟三娘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旁人见了根本就不信这样的情谊会毫无血缘关系。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人也无影无踪太久,少有人会想起来罢了。

        世道这么乱,谁知道是死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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